2009年5月14日

愛我的時候愛你:《裙子》。



入圍金穗獎學生作品類。


裙子是一種符號,只有女孩才懂的神祕話語,也是專屬於彼此的心靈印記。




裙子一開始出現的時候是墊在腳踏車後座,代表瑋晴對眉彩的體貼(似乎也有肌膚相親的味道)。瑋晴陪伴眉彩挑毛線、偷拍214(情人節?),甚至去借單眼相機、買底片,為了眉彩,她甚至模仿起214打球的姿勢和情境、把他的照片胡亂塗鴉。這種同性之間的情誼單純而困惑:單純的是彼此陪伴和付出,困惑的是不免仍與異性間的愛戀彼此拉扯。沮喪的瑋晴將裙子放進洗衣機,下定決心關閉與眉彩間的祕密通道。


討論這樣的曖昧關係是不是同志之愛,不免狹隘了這部片有意思的地方。究竟什麼才是愛呢?這個議題無關性別。


瑋晴最後確認眉彩在乎自己,也才能坦然地問,「你什麼時候要告白?」那不僅是手帕交的祕密交換,同時也是一種重建了的自信。愛不是模仿,而是本來面貌:眉彩或許喜歡214,但瑋晴在她心裡有其獨特的位置,兩者有共存的可能性而非互斥。愛並不是佔有、不是搶奪,而是在各自愛自己的情況下,體驗陪伴對方的生活並且尊重對方的意志。


或許導演拍攝的時候並沒有想這麼多吧?也許她也是靠著一種感覺,摸索著完成這部片,就如同那些青春年歲的許多懵懂曖昧。我自己有時也會反省是不是投射太多自己的觀點在影片裡?但如果想法都流向同處,是不是代表有可能解答就在那裡?有觀眾提到在片中看到「藍色大門」或「渺渺」的影子,我沒看過這兩部片所以沒有立場評論,但很明顯地同性戀議題似乎已經在表演上遇到瓶頸,這次金穗獎另一部片「閤家觀賞」便已無法傳達那份衝擊,像是一部短版的「囍宴」,雖然演員功力深厚,但年代早已不再、劇情似乎沒有提供新意。


援引片中的概念,當我們在討論同志議題的時候,是不是也太過著墨性別的差異?究竟我們如何定義愛?懂不懂愛?懂不懂自己?如果能尊重個別的差異,那麼性別差異是不是也就不那麼重要了?如果我們愛自己,不向內攻擊自己或刻意模仿別人計較份量,不向外控制對方自私地期望對方變成自己想要的模樣,是不是就能更坦然地相愛?


我喜歡片尾淡淡而又清晰地氛圍。瑋晴的表情和背景音樂都在她低頭看了一眼圍巾(又是個女孩子的符號?或者只是代表溫暖)後綻放,甜蜜溫暖就這樣輕巧潺潺地流洩。那個年紀的煩惱看似簡單,卻就這樣纏繞著我們一輩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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