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12月26日 0 Comments

人父。

母親略帶顫音,「你爸只說回來以後要修理你,然後就掛電話了。」她緊抿著嘴走向廚房,應該是暗自決定在父親動手前替我求情。可我究竟犯了什麼錯?


摩托車引擎聲由遠而近,我的心跳也越來越費力。風暴捲進家門,父親的動作故意引起大聲碰撞,宣告他的怒氣無處發洩。他高分貝地呼喝著,除了我的名字和不好聽的語氣助詞,其他的都聽不清楚。我想,發怒的人應該根本聽不見自己在說什麼,他只想要一直說一直說,只想要對方跪下來認錯臣服,只想要確認他所制定的遊戲規則。或許,他根本不在乎說出口的是什麼,不在乎兩敗俱傷,或是場面如何鮮血淋漓,他要的只是一種爆炸式華麗絢爛終局。
2009年11月12日 4 Comments

上邪。





何奈與君絕。


我鬆開抓著橋上護欄的手,伸進大衣口袋裡取暖。風驟雨急的荷蘭。


2009年10月30日 0 Comments

小丑。





他將尖頭鞋整齊地向外排在窗台,躡手躡腳地跨過幾株盆栽,攀爬過低矮的鐵欄杆,落到樓下外延庭院的石棉瓦屋頂。踮著腳尖,懷裡揣著十來顆表演用的塑膠彩色小球、隨手拋接起來。直到一個轉身動作漏球才停止這個小小遊戲,曲膝面著月亮坐下。


只有對一應事物絕對的冷漠,才能獲得無瑕的自由。


2009年10月9日 0 Comments

戒子。



人生就像是一條曲線,年輕的時候對什麼都好奇,不斷地去嘗試、持續大量地獲得和擁有。物質上的,生活經驗上的,都有。然而到達某個頂點便不由得向下墜落,加速度拋開既有的物件,重重地跌進地表灰頭土臉。物質上的,生活經驗上的,都有。也就是從無到有再到無的過程,自我示現地具相萬般虛妄,像是許多小輪迴拼貼而成的一個大的迴歸。而我總相信在這圓心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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