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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10月30日 0 Comments

小丑。





他將尖頭鞋整齊地向外排在窗台,躡手躡腳地跨過幾株盆栽,攀爬過低矮的鐵欄杆,落到樓下外延庭院的石棉瓦屋頂。踮著腳尖,懷裡揣著十來顆表演用的塑膠彩色小球、隨手拋接起來。直到一個轉身動作漏球才停止這個小小遊戲,曲膝面著月亮坐下。


只有對一應事物絕對的冷漠,才能獲得無瑕的自由。


2009年9月17日 0 Comments

好人。



電視重播美國公開賽,第二盤Federer打得不差卻仍在搶七時敗下陣來,雖然已經得知這是2003年以來他首度無法拿到冠軍。讀完Strait Times社論隨手扔躺椅上,對於台灣近日火熱的司法宣判分析出人意表地客觀公允,寥寥數百英文字卻比台灣call-in頻道的喧鬧教人賞心悅目。飯店對面萬得福超巿買的extra Stout beer六罐特價19星幣,苦得叫人直皺眉,嘴裡深處殘存的苦味不時提醒著回味,而應該附贈的棕色雨傘卻已兌換完畢。

2009年8月9日 0 Comments

藝妓。



「你知道嗎?」他將半截香煙擱在煙灰缸,捧起酒杯送到嘴唇前。


「嗯?」杯中的冰塊手鑿得如此美麗,在昏暗的酒吧裡四散如鑽般不規則光芒。他喝酒的時候彷彿也把這光芒一飲而盡,或許奇妙的事正在他身體裡發酵。


「有種單品咖啡的名字就叫做藝妓。」


「真的?」

2009年8月7日 0 Comments

陌生。



熱辣辣地,臉如火灼一樣疼燙,心如泉湧的不是撲灌的水線,而是憤憎和羞愧的颶風。那幾秒鐘世界驟然停格,觥籌交錯的喧鬧被指揮陡然下了休止符,措手不及地仍有幾聲筷子掉落地面的突兀。流水席的篷外的父親,穿著藍白相間直條紋polo衫、灰色西裝褲和深棕色擦得油亮的厚底皮鞋。兒子罩著一件白色t-shirt、左胸口一對大腳印標誌,卡奇色短褲和藍底滾白邊的N牌運動鞋。父親的左手支著腰際,右手還舉在兒子的臉頰旁、皺著眉頭大聲喝斥,內容模模糊糊地;兒子低頭撫著左臉不知是痛楚還是防備下一次,並急切地試圖解離自己:


如果是旁觀者,就不會痛了不會丟臉了不會害怕了什麼都不會記得了,就沒事了。


2009年6月23日 0 Comments

灰姑娘。



記憶中所有臉孔搖曳拼貼海平面,藍色馬賽克隨機顯褪表情。船歌輕撫背脊,划槳慢採月牙。整個世界寬慰地逕自熟睡打著呼嚕,自然而然地遺忘夏至。浪緣隔絕不羈童話,鹹甜海風來處正是泡沫國度。

2009年5月9日 2 Comments

真實。




回到台灣最常被問的問題是,「你覺得這次出國最有意思的是什麼?」問問題的人事實上都已經預設了某些答案。有些人很熱切地想知道異國的風光和食物,好滿足自己尚未遠遊的想望;有些人則是希望知道國外商學教育有何不同,競爭意識非常強烈;有的人則想知道遠距離戀愛的現實,偏好劇情片的張力。不同的聽眾,我會給予不同的答案。原因不是討好,而是溝通的有效性和挫折感。


想要試著把自己覺得真正重要的學習寫下來,這個東西叫做脈絡,英文叫context。


2008年12月26日 1 Comments

夜魅・十・溶解。


我想應該會,不至於可能,也許是彷彿,必須要的如果。 

2008年6月1日 3 Comments

玫瑰天使。


我在義大利米蘭機場的snack bar消磨候機的時光,座位旁的落地窗望出去便是筆直的柏油跑道。剛剛起飛的EasyJet班機在空中消失成橘色光點,不遠處乍現粉紅色光暈。 

1 Comments

莫言。



以前很尊敬的公司長官結婚了,三十多歲的黃金單身漢。
要好的國中同學要結婚了,交往不到半年。
大學死黨也要結婚了,問喜帖要不要寄到鹿特丹。
她,應該也在不久前結婚了。


原來時間是這麼殘酷的東西。不管想不想要的,都會一股腦地湧到面前來。


2007年12月25日 3 Comments

夜魅・八・輓詩。


街角張貼著的音樂會海報被風吹起了左下角,遮住了主演的下半部曲目。街頭的霓虹各自暗掉和亮起,鐵捲門各自拉上和降下。路人拉高領口半掩著臉行色匆匆,輕軌電車自顧悠遊輕踩步伐柔順蜿蜒。德語的對話陌生中帶點熟悉,土耳其的餐館配色招搖俗不可耐。華燈初上,青年旅館房間裡斜對角床鋪的美國人卻已呼嚕呼嚕地熟睡。我拼了命地劇烈咳嗽,彷彿要將整顆心都咳出來一般;連吃幾天感冒藥,除了鎮日暈眩之外沒任何助益。盤腿面無表情地坐在床上,以一種行將就木的肅穆,哀戚面著窗戶憑弔無多時日。 

2007年12月24日 3 Comments

夜魅・六・生日。


摸黑走到廚房,拿起杯子扭開水龍頭,仰頭咕嘟咕嘟地就喝了下去。濕潤我嘴角的同時,一股冰冷在身體裡向下盤旋刺探。所謂的冰冷,究竟是一種感覺、一種真實,還是原本就是一種病態的依附,像沾了強力膠的二片三合板黏稠地若即若離。我額頭不停冒出汗珠,愈發急切地試圖剝離。 

2007年12月23日 0 Comments

夜魅・四・應許。


妳不該答應我的。 

2007年12月22日 3 Comments

夜魅・二・夢半。



我幽幽地在暗香中醒來。 

2007年11月4日 9 Comments

21路電車。



「馬的,你太小看女人了。」 


2007年5月27日 3 Comments

凝結。




牠們從水管裡爭先恐後地探頭,但因為彼此的身軀互相擠壓,反而誰都無法先掙脫。我沒有興致觀賞這場肉搏,卻苦惱該如何處理。牠們的體態飽滿,高八度的吱吱叫聲教人不寒而慄,毛茸茸的手腳看來一點也不討喜,灰撲撲的體色更彷彿是下界來的使者,更別說尖銳的爪牙和險詐的眼神,冰泠泠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。


妹妹在門邊不住尖叫、一副即將昏厥的模樣,爸爸則是緊握著水管,不讓牠們輕易掙脫,示意我抄起身旁的木棍。說是木棍,其實就是一般工地常見的長柱型木材,看來頗為粗糙並沒有經過處理,而我也無暇思索家裡的廚房為何擺放這樣的殺人凶器。


我彎腰拾起,虎口緊合著木棍的四個面,粗糙地引起微微刺痛。恰巧其中一隻從水管正要躍出,我順手用木棍將牠頂了回去,老爸示意用更極端的方法,我不忍下手。


正在疑惑,瞥見窗外的她正要駕車離去。我連忙趕出房外,丟下身後緊握著水管以致於無法伸手抓住我、只好大聲咆哮的父親,以及手扶著牆沿、身子卻不住向後傾倒的妹妹。


「妳要去那?」


她緊抿著雙唇不發一語,臉色微微發白。


「怎麼了?」


她依舊直視著前方,不看我一眼。


「妳一定要去嗎?」


她的脖子緊張地微微發顫,面容仍然僵硬。沈默了幾秒鐘,我再一次覆述問題,還是沒有回應,我的心不住下沈。


她從不說謊,我也得到了答案。


於是我讓開了車道,在她的車窗與我的身前交會的那一刻,也看不到她眼角的餘光。我追著車子跑了一陣,左膝的舊傷隱隱發疼,我知道不能停下,因為一停下這痛楚就會整個彷彿海潮般蔓延開來啃蝕全身,只能一直這樣追逐下去。


簡訊聲響。我放慢速度從口袋裡掏出手機,


「沒關係。」


我倏地停下腳步。我追逐的究竟是她,還是追逐的本身?那天,我枕在她的臂彎,撲簌簌地流著眼淚,她溫柔地撥撥我額上的頭髮,輕聲地安慰著同一句話,


「沒關係。」


我轉身踱步回家。老爸依舊和牠們僵持不下,妹妹又醒來大聲尖叫著。我舉起木棍,朝著牠們的頭猛力砸下,四散的血光和腥臭不斷擴大,我發狂地使勁接連亂打,完全沒有要停下的跡象,一邊大聲反覆喝頌著,


碩鼠碩鼠,無食我粟!既食我粟,莫我肯顧!誓將去汝,適彼樂土!

直到牠們變成無法辨認的肉塊,老爸搶下木棍,在我臉上狠狠甩了一個耳光之後,我嘿笑二聲,臉頰上沾著的血珠順著流到頸子裡,嘴角微微揚起,向後踉蹌了二步,接著就不省人事。
2007年5月3日 1 Comments

冷顏。




我憎恨。

2007年5月1日 10 Comments

遲來的青春期。



BoF結束後,忠和揹起行囊前往澳洲 working holidays,我大量時間都在表姐的事務所幫忙,而羽毛則是陸續幾個工程師到位,恰巧遇上萊姆的生日,他突然有感而發地說:





這真的像一個RPG(角色扮演遊戲)。主角要過關,總要去解開某些任務,會有某些特定夥伴加入,任務結束後這些夥伴就離開,故事就這樣一路開展。



他說,其實他也是想個約莫,就埋頭進去做了。現在走著走著還在原來的路上,就覺得很不錯了。說著說著,才發現我們這群人裡幾乎都環島過,Mat還是騎單車完成的。
2007年4月13日 10 Comments

兩人出局。


挪了挪頂上的帽子,前端的帽沿沾了食指的印記,石灰粉灑在空中筆直地落下,竟沒有任何飄散的跡象。 

2007年2月24日 3 Comments

同齡女子U、V、K。



九點多,我將筆蘸飽墨水,繼續像發瘋似地著魔似地不停地寫字。從行書、隸書、篆書一直到不知所終,從碑帖、租屋文宣、報紙的小廣告到不知所云。感覺來的時候,寫的字從那個角度看都滿意,自以為可以獨樹一幟自成一家;感覺咻地不見的時候,寫出來的東西看著就礙眼,衷心期盼那不是自己的手筆,省得丟人現眼自討沒趣。 

2007年2月20日 6 Comments

「危險心靈」讀後感之二。


我和W摒住呼吸,聚精會神地盯著前排那二人的動靜。 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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